筆者見過太多關於電信企業霸王條款的報道,本以為已經“免疫”,沒想到9日赴哈爾濱辦事,卻遭遇中國聯通的“連環坑”。“看人百遍不如親歷一遍”,請看看我的奇葩遭遇。
先補充個背景,本人曾在哈爾濱工作,用過中國聯通兩個寬帶號(其中一個是中國網通時期辦理),一個3G手機號碼。
【“坑”一】包年得包一輩子?
2013年7月,我在中國聯通哈爾濱鬆北營業廳辦理了“1080元10M光纖”的包年業務,本以為到了今年7月包年期滿自動停止服務,沒想到鬆北營業廳的業務員卻告知,已經欠費400多元。
“不是包年結束就停止嗎?這半年我都搬走了。”我問。
“先生,你看好,我們這個套餐是,1080元包年,之后按每月100元收費。”業務員說。
“沒用也要交錢?”我不解地問。“當然,還有滯納金。”他說。
“你們推銷寬帶的時候,也沒說過這事兒啊!”我問。“那我不知道。”他說。
我才明白,這分明就是“包年就要包一輩子”的節奏。
【“坑”二】未經任何告知上了黑名單
對話時,這名業務員快速在電腦前操作,查詢我在聯通的消費記錄。幸虧我眼尖,捕捉到一個彈出的對話框,上面帶有“黑名單”字樣。
“怎麼?我都上黑名單了?”我問。“是,但不是這次,你以前開過一個寬帶,在珠江路,欠費太久拆機了,你就上了黑名單。”他回答。
經他提醒,我才想起大約4年前,在中國網通也辦過類似業務,當時也以為包年期滿服務停止就結束了。網通相關業務並入中國聯通后,自然也能查到。
“上了黑名單,你們也該通知我一聲吧。”我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,顯得底氣不足。“那我不知道。”他又說。
【“坑”三】拆機要取回設備當天辦不了
我心想,上了黑名單,如果再影響到個人征信記錄,就得不償失了,趕緊問:“那現在怎麼辦?”
“你要是真不用了,就交了欠款之后報拆機吧。”業務員說。
“我沒用寬帶,你可以查到的,不應該交錢。我著急去北京,現在辦拆機吧!”我說。
“拆機啊?那你得拿來家裡的‘光纖貓’,而且今天都這麼晚了,辦不了了。”他說。
“那我叫別人代辦可以吧?或者打客服電話?”我問。“不行,必須本人持身份証到營業廳辦理。”他說。
此刻,憤怒堆積在心,我已憋到“內傷”。
【“坑”四】停機保號每月也要交10元
長輩們曾告訴我,遇到不講理的要克制,再試試別的辦法。
“那除了拆機總還有別的辦法吧?”我試著問。
“還可以停機保號,每月得交10元,不太合適。”他說。我心想,這好歹算是為我考慮。
“不過,你得把400多元欠款和滯納金交上。”他說。
我內心已“淚流成河”。
【“坑”五】名下開過6個未知手機號
我已經准備認栽,交了錢息事寧人。“你再幫我查查,我還欠你們聯通什麼,我都還清!”我站起來盯著業務員的顯示屏說。
他快速地操作著。當他將我的身份証號輸進系統時,我驚呆了。
除了已經停掉的3G手機號碼,“欠費”的寬帶,竟然還有至少6個手機號碼,而且一個正在使用!
一個130號段,尾號為8852的號碼是用我的身份証開戶﹔點開詳情,用戶資料裡赫然顯示著我的身份信息,受理單位是哈爾濱市道外區某通訊商店!同時,一個131號段和4個130號段的陌生手機號碼都使用過我的身份信息,隻不過這5個已經是“失蹤”狀態。
“你們都拿我的身份信息干了什麼?為什麼有這麼多我從未用過的號碼?你們怎麼解釋?”我真的忍無可忍。
“那我不知道。”他又說。
【“坑”六】官方答復踢皮球“不清楚不確定”
我反復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。雖然有的企業已經沒有底線,但業務員自始至終還算“配合”,我不該對他態度不好。
“那你能做什麼?”我冷靜下來問。“我幫你反映問題吧。”業務員填好了兩個投訴單,跟我核對了內容,通過系統發走了。
“幫我把這個陌生號碼立刻停機吧。”我無力地說。“好。”他照辦了。“收到投訴后,他們會在24小時內聯系您的。”
10日,一名聯通公司的工作人員給我回了電話。她說,代表哈爾濱道裡區銷售渠道,向我回復“有人用我身份信息正在使用手機號碼”的問題(后來我反應過來,號碼不是道外區銷售出去的嗎?)。
“我們正在責成銷售商查找原因。”她說。“什麼時間能有回復?”我問。“無法確定,會盡快。”她說。“銷售商出現這種問題,你們不掌握嗎?”我問。“那我不清楚。”她說。
【“坑”七】“這麼多用戶沒人關注某一個人”
不久,我又接到了哈爾濱聯通“長江局”的工作人員電話,來解釋“珠江路的那個寬帶‘欠費’使我上了黑名單”的問題。
“你欠費140多元,我可以免去你30多元滯納金。包年不用了都是轉為包月資費,要下黑名單你還得把100多元交上。”她說。
“我沒用你們服務,為什麼要交錢啊?”我還試圖跟她講理,“而且上黑名單你總得告訴我一聲吧?”
“交不交你隨意。這麼多用戶,沒人關注某一個人。”她說。
【“坑”八】欠款沒人交其實可以沖抵
后來,我又接到了哈爾濱聯通“鬆北局”的工作人員電話。她態度很好,說的也很“實在”。
“欠費和滯納金我都可以給你免掉。”她說。“拆機停機確實需要本人來辦理。”“你要是回不來,就這樣,繼續欠著。等欠到一定時候,公司會統一自動銷號的。到時候你再打客服,那邊就直接把費用給你沖抵了。”
“既然這樣,怎麼還要搞這麼多復雜的事兒呢?”我問。
“哎,這錢誰願意交啊,再說也沒人交。”她笑道。
我立刻懂了。決定必須把這段奇遇告訴公眾。
截至12日中午,中國聯通方面未再與我聯系。